,此事关系重大,高拱也不敢妄自揣摩,忙说:“臣愚钝,恳请皇上明示。”
朱厚熜环视众人,说:“在场之人都是朕的心腹,朕也就不必顾虑什么了。所谓偷来的锣鼓打不得,也便是说有些事可说不可做,有些事可做不可说。比如如今开放海禁一事,你可用向海商支付运送粮食及军队运费的名义,下令两省藩库拿出若干丝绸、棉布、瓷器等物交给汪直,由他运到满刺加,先把今年一千万国债的利息给朝廷赚回来,免得朝廷到时候失信于民。也就是说,一边先做着,你再慢慢与两省官员谈。”
高拱想了想,说:“请皇上恕臣放胆直言,朝廷委托商人运送粮食、军队,历来只是征调,从未有支付运费之说,臣以为两省官员未必会赞同此议。”
“你笨啊!”朱厚熜说:“你就不会告诉他们,这些海商向来不服朝廷教化,因叛军封锁运河,南北交通阻断,朝廷不得已与之妥协,重金雇佣他们为国家效力。若还不能让两省官员信服,可由汪直聘请几个佛朗机人出面与你一同与两省交涉,朝廷总不能无偿征调番人船队吧!朕会吩咐内阁给你出一份廷寄,有内阁的廷寄,又有你这个钦差,未必两省官员还非要到北京来找朕对质不成?!”
高拱恍然大悟:“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