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天纵,臣谨领圣谕!”
朱厚熜又长叹一声:“这也是不得已的法子啊!朕自会去太庙告祭列祖列宗,恳请他们原谅朕这个不肖子孙……”
“皇上且不必如此,”高拱由衷地说:“皇上开放海禁,准许海商与西洋诸番通商互市,非是为了私欲,而是为着富国强兵,保我大明江山永固,百姓长治久安。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也会欣慰于皇上这般耿耿治平抚民之心!”
尽管在长期的接触之中,朱厚熜了解到高拱并不是陈以勤、陆树德那样迂腐的书生,不会把太祖朱元璋的祖训看得比天还大比民还重,也能象接受嘉靖新政一样接受开放海禁的决策,但毕竟事关重大,让他勉强去做和心甘情愿去做的效果大不相同,福建、广东远天远地,一封奏疏没有一两个月送不到京城,何况如今江南叛乱,南北交通阻断,下个圣旨追问执行情况更是遥遥无期,可谓山高皇帝远,朝廷对此也是鞭长莫及;而且,兵行诡道可以,朝廷行政若行诡道,就非仁君明主所为。因此,他这一番真情之中夹杂着假意的诉苦告白,其实就是为了说服高拱,听他反过来安慰自己,十分高兴,便拍着高拱的肩膀说:“此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就全靠你了!”
“臣当殚精竭虑,不负皇上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