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懵懵懂懂,一点长进都没有。早知如此,为师当初就不该不俟散馆就将你实授编修之职,该让你好生在翰林院多读几年书才是。”
“师相教训的是。”高拱腆着脸说:“学生本就才学两疏,如今又终日混迹军营,别说是师相,就连学生自己,也觉得自己粗鄙不文、面目可憎。不过请师相放心,学生尚有一点自知之明,向学求知之心也从未搁下,早已立下了百战归来再读书之志。”
见他说的如此郑重其事,夏言也忍不住笑了:“好你个高肃卿,油嘴滑舌,哪有一点大臣之风!百战归来再读书固然是好事,可为师猜测,你大概是没有百战的机会了。皇上要你远赴闽粤吧?”
高拱立刻动容了:“师相真乃神人也!皇上命学生出使闽粤,协调两省出兵平叛,并主持开海禁与西洋诸番通商互市。”
夏言自得地一笑:“为师虽说闲居在家,毕竟柄国近十年,朝局大势还是知道的。以徽商海运之力,朝廷大抵也只能派出一两万兵马先行从海路南下,既已派了俞大猷为将,就不必再派你同去,此其一;其二,通商互市事关财政大局,由闽粤两省自办,皇上一是不放心,二来也担心推行不力,势必要派一位得力的心腹之臣一力主之,综观满朝文武,舍你其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