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昭然若揭。因此,严嵩毫不犹豫地说:“将我天朝丝绸、瓷器、茶叶等物货与海外诸番,便有数倍之利,运抵满刺加、印度、波斯一带,获利更大,有人便不顾朝廷海禁之令,私商海外,更有江浙闽粤等沿海诸省官绅豪强之家多有参与,上下其手,左右勾结,遂使朝廷禁令不得大行。不过,依臣之愚见,这也是商贾逐利,天性使然,厉行禁之恐伤天道,堵不如疏,若朝廷以善法良策引而导之,或能坐收实效……”
皇上还未表态,这个老滑头竟然能说出这样明确的倾向性意见,倒让朱厚熜不禁一愣,便直截了当地说:“看来严阁老也知道朝廷有令不行,禁而不止,既然如此,朕索性就不管了。严阁老意下如何?”
严嵩躬身答道:“皇上圣明!依臣之愚见,开放海禁,准许西番诸国通商互市,一来有利于争取沿海诸省官绅豪强归顺朝廷,于朝廷平定江南叛乱大有裨益;二来倭乱起于海禁,罢设宁波市舶司,停止倭人朝贡勘合贸易之后,便有愈演愈烈之势。朝廷许其朝贡互市,并敕令倭人诸藩大名、国主约束部众,当可收羁縻之功;此外,货殖海外,其利不菲,更可缓解国朝财政难局。”
“严阁老此话言不由衷啊!”朱厚熜毫不客气地说:“既然开放海禁有诸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