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日将户部浙江清吏司主事唐枢那份《请开海禁以靖海平倭疏》转给你内阁,过了近半个月了,怎不见你有片纸只言呈上?”
“回皇上,海禁之令乃是国朝律法,更是太祖遗训,非人臣可以妄议废弛……”
朱厚熜把眼睛一瞪:“那你的意思是,管它是否有利于兴社稷、安黎民,只要是太祖遗训,一概不能逾之越之?”
听出皇上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不悦,严嵩慌忙跪了下来,说:“回皇上,太祖高皇帝定海禁之法时,乃是天下初定,四海不靖,陈友谅、张士诚等人残部滞留海上,窥测天朝,为安定家国社稷之计,太祖尽迁沿海居民,并曰‘寸板片帆不得下海’。但所谓时移世异,变法亦宜,祖宗成法当用则守之,不合则易之,此为贤明之君审时度势,不拘泥成法之圣德……”
阿谀奉承的话说过了头,又让朱厚熜心中的警惕性提高了许多,他冷笑道:“严阁老,你的意思,朕总算是听明白了。你何不直说坏事都让朕来做,骂名都让朕来担,你就安心当你的太平官!”
严嵩大惊失色,立刻取下头上的纱帽,俯地叩头道:“臣从未有这等大逆不道之心,请皇上明察……”
见皇上板着脸不说话,他又说:“请皇上容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