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没好气地说:“你这话跟当日那帮朝臣言论如出一辙,是不是又要给朕玩一场哭谏的把戏?”
“奴婢不敢,”话虽如此,吕芳却一反常态地抗辩道:“但凡忠于主子的人,皆同此心,自然会如出一辙。”
“就是你们这帮忠臣让朕左右为难啊!算了,朕既当日便收回了成命,自然不会失信于百官万民,起来吧。”
待吕芳叩头起身之后,朱厚熜叹了口气,说:“可眼下又从哪里去找一个既深孚众望,又让严嵩和李春芳两人都无话可说的督师呢?”
吕芳无言以对——既要让皇上放心,又要让两位位高权重的阁老心服口服,更要让两位勋臣元老俯首帖耳,哪有这样合适的人?前朝倒是有太子或亲王代帝出狩之事,大明可没这个规矩!即便皇上想破这个先例,可庄敬太子还是幼冲之龄,去年薛陈二逆谋逆又受了惊吓,至今痴痴呆呆,成为皇上和内外诸人提都不愿意提起的一块心病;不肯附逆、千里报讯的荣王阿宝倒是忠心可嘉,但他又是一个酒色财气五毒俱全的荒唐王爷,怎堪督师之任?
见他沉默不语,朱厚熜突然笑道:“不过眼下朕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了!你猜猜看,督师一职究竟花落谁家?”
吕芳闻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