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激动又是惊惧,赶紧跪了下来:“臣只想到江南乃国朝财赋重地,朝廷开支,包括宫中用度、百官俸禄乃至九边粮饷,有一大半出于江南,故此才请缨出战……”
朱厚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江南乃国朝财赋重地,朝廷开支,包括宫中用度、百官俸禄乃至九边粮饷,有一大半出于江南’,顶得好啊!江南乃国朝财赋重地,不可谓不重要,那么其他一京八省呢?还有北边虎视眈眈的鞑靼呢?这些都不在你严嵩的眼中吗?也不在他李春芳的眼中吗?朕把这九州国运、亿兆生民都托付给你们,你们却只盯着江南区区数省之地,内阁议定派出一名阁员担任督师还不够,你严嵩身为首辅,是内阁的当家人,竟也要自请担任督师。如此顾此失彼,舍大图小,怎能受朕社稷之托?!”
严嵩将纱帽摘下放在一边,叩头道:“臣颟顸昏聩,虑事不周,请皇上责罚……”
“以前只知请罪,如今除了请罪,还学会了跟朕撂挑子!”朱厚熜怒道:“朕一直拿你当肱股腹心,值此天下大乱之际,许你入阁拜相,更把朝局政务,还有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都交给你去管,你却不思报效朝廷,还举荐夏言复职或李春芳接任首辅。朕问你,如今朝廷心腹大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