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财力尚不足以两面用兵,那你为何要举荐夏言或是李春芳接任首辅?鞑靼犯边因朝廷议复河套而起,若是他二人秉政,重提旧论,朝廷该如何决断?激怒了俺答再度纠众犯境,朝廷又该如何处置?”
鞑靼进犯京师之日,严嵩已被赶去抄《永乐大典》,未曾与会商议战守之策,但他从邸报上得知,时任内阁学士、礼部尚书的高仪便是持这种观点,说曾铣轻开边战,触怒鞑靼犯境,结果被皇上厉声叱骂,并罚俸三月——若不是皇上为了平息党争,没有同意夏言一党对其穷追猛打,只怕罢官贬谪,甚或下狱论罪也在所难免。但皇上似乎已经把自己亲口说过的话都忘了,身为内阁辅臣,除了慨叹“天心难测”,还能怎么样呢?因此,他赶紧再次俯身在地:“臣愚钝,举荐夏阁老、李阁老,只因他二人久在中枢,通晓政务,未曾想到如此深远,请皇上治臣颟顸误国之罪。”
“念你自请督师,也算慷慨任事,尽忠报国,治罪就不必了,但你既身为内阁首辅,虑事行政便不可不慎重周密,否则便会上误国家,下误百姓,更辜负了朕对你的社稷之托。起来吧!”
待严嵩起身之后,朱厚熜说:“内阁四位阁员,论资历才干,也只你与李春芳两人堪当督师之任。可是,鞑靼虽多次求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