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是皇上特旨简拔之人,有直奏之权,请旨觐见也是寻常之事,已属国朝罕有之异数。这固然是人臣之幸、我营团军之幸,毕竟与我大明官制不符,恐招人侧目。此外,今次我营团军出征讨逆平叛,已与当日驻守京师有所不同,举荐叛将之事非同小可,又最易招人非议,你我还是不要绕过张老公帅和吕公公直奏皇上为好……”
戚继光恍然大悟,冲杨博抱拳道:“谨受教。”
杨博苦笑道:“说起来竟是我连累了你及全军将士。若有高大人在,以他的圣眷及夏首辅秉政多年之积威,旁人未必敢随意对我营团军说三道四,也就不必担心上下掣肘,忧谗畏讥一至于斯了!”
戚继光热烈地反驳道:“惟约兄这么说便不对了!高大人是一心为了朝廷为了皇上之人,你惟约兄也是一心为了朝廷为了皇上之人,任凭旁人说三道四,皇上心如明镜,必不会厚此薄彼。”
接着,他又补充说:“或许惟约兄还不知道,你也是早就简在帝心之人。我曾听镇抚司大太保杨尚贤杨大人说起过,你在我营团军入城平定薛陈二逆当夜恪尽职守,意欲杀身成仁,皇上闻之也感慨不已,更对你有颇多褒美之辞。”
提起那夜之事,杨博也不免有几分得意:“在我大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