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倡乱之人,死罪可免,活罪不饶,罢官撤职永不叙用,还要追比家产入官以为国用。
江南附逆官员多出自夏言门下,严、徐二人要痛打落水狗,不让夏党继续充斥朝堂、占据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各级官府衙门也在情理之中,但李春芳、马宪成两位夏党干将严惩奸逆的调门竟比严嵩和徐阶还高,就让朱厚熜难以理解了。不过,毕竟是当了几年皇上的人,他随即就想通了这个道理:正因都是一党之人,怕受牵连才要如此痛下杀手,免得殃及自身啊!
为了让内阁辅弼重臣安心理事,更为了给日后重建遭受浩劫的江南筹措资金,他便俯允了内阁所请。那些罪官能逃得生天都要感谢十八代祖宗行善积德,也就顾不得痛惜万贯家财,反而同声称颂圣恩浩荡。朝廷五府、六部各大衙门和北方诸省那些因江南叛乱而提心吊胆了大半年的文武官员无不扬眉吐气,拍手称快。
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毫无悬念,平叛军几乎没有遇到什么象样的抵抗,就一路势如破竹地进抵长江北岸。
报捷的奏疏一封紧接一封飞马送到京师,每日邸报塘报之上都有平叛军胜利的消息,天下官吏百姓无不欢呼雀跃。但是,皇上,内阁学士及六部九卿等一干朝廷重臣,以及平叛军诸位军将心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