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序最为靠前的窝囊废来充当门面,两人对视一眼,都跪了下来。徐弘君先是一愣,开口想要说什么,汤正中偷偷扯了一下他朝服的下摆,他会过意来,也不情不愿地跪了。
刘计成说:“殿下方才所言差矣!须知推举殿下监国,乃是经群臣集议,公推拥戴,可不是谁想废就能废的。”
“诚意伯说的对!”汤正中说:“辽逆诸人凭借武力,妄图强行迎立辽藩,祸乱纲常伦理,背弃祖宗家法,遂顷刻而亡。前事历历在目,谁还有那样大的胆子敢逆天行事?不过,请殿下恕微臣冒死直言,如今社稷危倾,强寇压境,殿下受满朝文武、天下百姓社稷之托,更须力持坚定,以备不虞,且不可自乱分寸,否则便有亡国亡身之祸……”
见朱厚烨还是一脸惊恐之色,显然心有疑虑,徐弘君没好气地说:“被北兵袭破南京,殿下是太祖血脉、宪宗先帝爷嫡嫡亲亲的孙子,兴许北边的那位戾君还能念在同宗的份上许你留下性命,可我们这些人将身家性命都押上,拥立你监国继统,到头来别说是自身,就算九族十族也万难保全,你还怕甚!”
尽管徐弘君这句话说的绝非人臣之礼,但给朱厚烨吃了一颗实实在在的定心丸,他面色缓和下来,说:“既然如此,北兵已经兵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