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史逆梦泽还曾交代过,夏阁老倒也罢了,严阁老是不见银子不动心之人,当初益逆诞生世子,严阁老时任南京礼部尚书,正主管此事,只为给世子取个姓名就索要了两千两银子;其后益逆为世子请封,严阁老恰又改任北京礼部,又敲了他们一万两银子。如今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五万十万两银子,怕是严阁老断然不会施以援手……”
明朝宗室地位显赫,世受国家供养,只是有两点不好,一是要受宗人府的管辖监督,被拘在藩邸不得随意离开,不经请旨擅离藩邸便是谋逆;二是命名、册封诸事还要受到礼部职官司员的恣意盘剥,直系近亲倒不用担心什么,旁系远支若是不打点好礼部上下人等,要么到死都没有自己的名字,要么就被礼部办事之人故意恶作剧,专拣那既不雅又拗口的冷僻之字为其命名,袭爵册封更是没有十年八载断然办不下来。对太祖血脉、天潢贵胄如此欺凌侮辱,也算是国朝一大咄咄怪事了。
严嵩在南北两京任礼部尚书之时,也是船行旧路,雁过拔毛,惹得藩王宗室怨声载道。吕芳身为大明“内相”,执掌厂卫多年,自然对此知之甚详,但严嵩如今已是内阁首揆,又正蒙皇上宠信,他也不好在背后迎合旁人说严嵩的坏话,便冷笑道:“真是一帮迂腐书生!且不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