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向藩王宗亲索贿一事多为道途传言,未必就是真的,即便确有其事,如今益逆名列钦案,又是逆党首犯,谁敢帮他说话?还有,你再告诉他,没有人会贪他的那二十万两银子,不过那些银子都是江南民脂民膏,自然要作为罪赃上缴国库。你劝他趁早死了那条心才是!”
“属下也曾这么说了,可那个何心隐口口声声说这并非国帑,而是益逆从自家腰包里拿出来的。为凑得这笔款项,益逆连益藩传家之宝、宪宗先帝爷当年赏赐给五皇爷益端王的九龙玉佩都偷偷拿出去当了。若是不将银票还与他,他断然无法完成使命,不得不以死谢罪……”
吕芳斩钉截铁地说:“那更不行!益逆自打一落地便由国家供养,还说不是国帑?亏他说得出口!你告诉他,若不想激怒主子万岁爷,祸延益藩血脉,银子一事再也休提!”说着,他从袍袖之中掏出那一叠银票递给了张明远:“你不说那个迂腐书生的笑话,咱家倒把这一茬给忘了,这叠银票你也带回去,直接呈给主子万岁爷。龙衣之事你都知道了,主子日子过得如此艰难,都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不中用啊……”
听出吕芳喉头发硬,声音哽咽,张明远也不胜唏嘘,忙接过了银票,转身就要走,吕芳突然又叫住了他,问道:“开始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