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吉士之始,便站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之上,被朝野内外视为储相,地位无比超然优越。但凡当过庶吉士又被点为翰林的人,若是外放地方官,即便擢升一到两级,都深以为耻。
因此,翰林院的清苦虽然难挨,但新科进士们无不趋之若骛,且无不以选为庶吉士再点为翰林为荣。这些人在翰林院苦打苦熬过得几年,一旦机缘巧合,便能“上天入地”。所谓“上天”者,便是升任侍读、侍讲学士,行走御前,伺候文墨,沾着天家的仙气、皇上的恩典,福分;或被选任东宫讲官,将自己治国之道于潜移默化之中传授于储君,他日太子即位,这些昔日的讲官便一跃成为“帝师”,无不升任九卿甚或位列台阁,君臣风云际会,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有昔日朝夕陪伴左右而建立起来的深厚感情,这些“帝师”出身的辅弼重臣较之其他人,更能一伸修齐治平的鸿鹄之志。所谓“入地”者,便是点为主考或外放学政,虽比不上“才高可为帝王之师”那样荣耀,却也能实现读书人“得天下英才而教之”的另外一大梦想。另外,收上一大堆的门生弟子,眼下可以享受孝敬,日后可以引为强援,捧场抬轿子的人多了,自然官运亨通,财源广进,实在是一笔无本万利的买卖。
也正因如此,“辽逆余孽”张居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