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大多数人一致的漠然神情,似乎这件事情全然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不过,无论行与不行,蔡益的通款之议毕竟为众人指示了一条可以选择的出路,而且,情势确已危殆至此,枯坐于此也不是办法,大堂上渐渐有了生气,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嘤嘤嗡嗡的声音响成了一片。终于,有人起身,冲着坐在上首正中的徐弘君一拱手:“敢问徐公,目下京营之兵,尚有多少?”
发问之人是南京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吴伟业。此人原本只是兵科都给事中,靠攀附勋臣权贵,擢升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益辽之争后,朝廷多位大臣拜疏求去,他又升任左副都御史,因其师、南京都察院都御史张履丁也挂冠而去,都察院便由他实掌院事。不过四十出头的年齿、短短数月之内,就由六品给谏擢升为正三品左副都御史,更在事实上成为位高权重的“总宪大人”,乃是国朝前所未有之殊荣,朝野上下、道途之中,无不为之侧目。
被指名问到头上,徐弘君也不得不抬起了头,漠然地看了吴伟业一眼,艰难地将肥胖的身子在座椅之上挪动了一下,这才回答道:“不论城外守军,只城中如今就有二十万之众。”
“二十万京营将士想必俱是国公老大人一手**之劲旅精兵。我朝兵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