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盛,全赖国公老大人公忠体国、治军有方啊!”吴伟业热烈地说:“北兵远来疲敝,我兵以逸待劳,背城借一,尚堪一战。去岁北京为北虏所围,便是如此破而胜之。况且留都城池坚固,兵甲火器粮储甚多,绝不在北京之下。我等只须坚定心志,固守城防,并传檄浙江、湖广等省,召各省守备之兵及镇南侯安思达、靖远侯杨士冲之南蛮异族之兵回援南都。假以时日,待四方勤王之师齐聚城下,纵使不能一鼓破敌,也能将北兵驱而退之,又何必怯懦至斯,仓促言款,全然致君子之操守、人臣之名节于不顾?”
方才蔡益提出通款之议,已然被众人在心里嗤之以鼻,而此刻吴伟业如此慷慨激昂地反对投降,不但被众人认为是痴人说梦,甚或更认为是荒谬绝伦。尤其是听他比出去年北京保卫战之事,并称要仿效前例,召各省之兵勤王,众人同时心中一凛:这个欺师背主的奸佞小人,若不是被气势汹汹的北兵吓得昏了头,便是早有异心,意欲效法赵高乱秦之事,祸国乱军,将大家全置于死地啊!
最为气愤的,自然是提出通款之议的蔡益,尤其是当他听到吴伟业当众说自己“怯懦”、“致君子之操守、人臣之名节于不顾”之类的话,更是怒不可遏,当即愤然起身,用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