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审问之后,方能裁断,臣如今不敢断言有无。”
“顶得好啊!朕若不赞同你严阁老的说法,你大概便要说朕草菅人命了吧?”朱厚熜冷笑道:“再把你那三可赦之由都给朕摆出来,让朕听听你这大学士还有什么宏论!”
“谢皇上!”严嵩说:“诸位藩王宗室皆是太祖血脉,与皇上同根连枝,此为一可赦;益王乃宪宗嫡孙,与皇上为手足至亲,此为二可赦……”
说到这里,他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血书求救,皇上曾明发邸报,天下人尽皆知,若再论其谋逆、欺君两罪,朝廷威信荡然无存,于皇上圣名更有大伤,此为三可赦。”
这是人人都明白,可是人人都不敢说出口的理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严嵩的那颗心也提了起来。
果然,寂静的云台里,响起了朱厚熜阴冷的声音:“你的意思是要朕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
“回皇上,无论有无谋逆、欺君之情事,诸位藩王宗室有此五大罪,实不可一日见容于尧舜之世。惟是如今江南初定,民心思安,臣伏乞陛下俯允臣等所请,赦其死罪。”
“江南叛乱,为了安抚官绅士子,为了感召附逆兵将,朕发出了多少道恩旨?如今打下了江南,官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