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起,严嵩心中哀叹一声:这个皇上越发不好伺候了,恩威并施,双管齐下,一边许下了晋位“三公”的甜枣;一边却又磨刀霍霍,若办不好那件要命的差使,这一刀砍下来,别说是继续位列台阁,掌枢朝政,大概罢官戍边、抄家灭族都有可能啊!
想到这里,他从袍袖之中掏出那份御笺,轻轻推给了严世蕃。
父子同心,严世蕃也跟他方才一样,只看了一眼,脸就“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将惊诧的目光投向了父亲,随即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严嵩面无表情地说:“既是钦定逆案,照例三法司都该出个堂官参与会审。你年资尚浅,本不足以担此大任,但你衙门刘大人既已确定,本辅也不好再加干涉。但你且要好生用心办差,莫要贻误皇命才是。”
严世蕃心领神会地将那份御笺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入袍袖之中,躬身施礼:“是。下官告退!”
严世蕃走后,严嵩将他刚才写的那两张笺纸轻轻地撕成碎片,揣在袍袖之中,然后扬声叫道:“来人。”
一个中书舍人赶紧进来:“阁老有何吩咐?”
“几位阁老可在?”
“回阁老的话,大约一个时辰前,李阁老说要去往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