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马阁老说回户部处理部务,便都出去了,如今阁里只有徐阁老在。”
李春芳、马宪成两个混帐东西竟怯懦至斯,脚底板抹油——溜了!严嵩不免有些恼怒,但想想换做是自己,只怕也要如他们一般早觅脱身之计,便又释然,起身踱到了隔壁徐阶的值房,告诉徐阶他有事也回家,请徐阶代他值宿。
内阁向来是阁员轮班值宿,处理星夜送来的急报。可是,皇上如今宵衣旰食,批阅奏章常至深夜,少不得遇到疑问之处要召见阁臣奏对,还时常三更半夜移驾内阁亲至垂询。因此,自从正位首揆之后,严嵩为了表现自己忠心王事勤勉理政;更为了独承顾问尽揽朝政,就经常在内阁值宿,十天半月也不回家。但是,适才奏对之时被皇上委派了那样重大且要命的差事,即便没有严世蕃报告的这件意外之事,也需要回家静心思量,仔细斟酌。
徐阶见他额头微微肿起,十分诧异,但又不好问,忙应承了下来,并说若有要紧公务,定派人送至严府请他定夺。
回到家中,刚在书房坐定,严世蕃眨巴着那只独眼,笑着说:“儿子恭喜爹爹独承圣意,尽得天心;更恭喜爹晋位三公,位极人臣!”
尽管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机敏通达,远非常人可比,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