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公舍出功名不要,也要与你这狗奴才好生理论理论!”
那位属吏嘴里喃喃地说着:“疯了……真是疯了……”
不过,到了此刻,他才仿佛想起,眼前这个狂生确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原本他可以凭借着巡考的权力,将这个狂生揪去见官。问题是,大老爷早有吩咐,有那些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差爷在,不敢把事情闹大,因此,说完之后,他便灰溜溜地走了。
徐渭追着他的背影骂道:“娘希匹!狗仗人势!”
就听到隔壁号舍里的那个“梅公子”拍起了巴掌:“痛快!痛快!这位兄台有这般胆色,定非池中之物。在下余姚梅思平,下考之后容弟做东,请兄台喝上一杯!”
另一个巡考慌忙走了过来,喝道:“科场之内,不许交头接耳!”接着,他对徐渭说:“这位相公,你就安分一点吧!不是你冲撞了锦衣卫差爷,会有这样的事儿?读书人,老老实实读书应考才是正经!”
徐渭早就猜到了此节,但还是义愤难平,忍不住骂道:“娘希匹!都是些个狗仗人势的奴才!”
那个好言相劝的巡考也吓了一大跳,左右看看,发现那些要命的、被徐渭骂作“奴才”的锦衣卫差爷并不在左近,才放下心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