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出了岔子,便抢着说道:“回皇上,以这样的文章,放之南北两京也断无不中之理,更遑论副榜。”
朱厚熜知道,南直隶应天府、北直隶顺天府因是京畿之地,照例有许多在此游学的生员就近参加乡试,因此是最难中式的两大科场。但因为会试是全国大比,迟早都要面对天下英才,所以许多生员还是趋之若骛,不惜劳神费力办理转考手续,以此磨砺自己,更测试自己的水平。听严嵩这么说了之后,他微微点头,又问道:“那么,以这样的文章,可能中得解元?”
皇上问出这样的问题,四大阁员越发坚定了某地乡试科场出了岔子的判断;而且,皇上一直和颜悦色,更令他们心里越发担心起来——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分明是即将雷霆大作的先兆啊!
这固然是一个扳倒政敌的天赐良机,但事先没有得到一点风声,他们都不敢存着落井下石之心,因此也不敢顺着皇上的意思把话说满,严嵩沉吟着说:“回皇上,这样的文章火候已到,中式当如囊中取物。但若问能否高中鳌头,还要看天命,臣等也不敢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