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朕猜想当时进士科未发榜,这个小杜担心不能及第,才应试制科,求个双保险的吧?不过都能考取,也确是有本事。”
李春芳正陪着笑,突然见皇上面色一冷:“既然制科能出小杜这样震烁古今的大才子,又岂能小视之?内阁阁员之中,马阁老不是翰林出身,当无门户之见。严嵩和徐阶不是都被人赞为当世诗文大家吗?你去告诉他们,写不出《阿房宫赋》这样的名篇,做不出‘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和‘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样的佳句,就休要与朕再提说制科低人一等的话!”
尽管李春芳和严嵩、徐阶等人背地里勾心斗角,但场面上的和衷共济还是要的;而且,让他一个次辅诘问首辅严嵩和群辅徐阶,也不合官场游戏规则,这当然是皇上的气话。依李春芳的风骨,不会象严嵩那样不假思索地应道:“臣谨领圣谕。”,回过头来再想办法回旋转圜;但他不是夏言,也不会硬邦邦地回上一句:“此系乱命,臣万死不敢奉诏。”,直接拒领皇上的圣谕。他一本正经地说:“回皇上,此两联诗乃是杜牧入幕扬州之日,放浪形骸游戏人间之作,以此青楼薄幸之句诘问内阁辅弼重臣,臣以为不妥。依臣之陋见,杜牧之作以咏史之诗为最佳,借古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