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更何况,”何心隐笑道:“皇上如此看重于你,又已知你的苦衷,迟早会再过问此事,到了那时再风风光光地奉旨将柳姑娘娶进家门也就是了。”
张居正摇头叹道:“皇上心中装着九州万方,能偶尔提及一次已是有辱圣望。又岂敢奢求皇上下旨?”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愚兄毕竟比你痴长了几岁,你且信我一次好了。”何心隐握着张居正的手用力地摇了一摇:“记住,你我已割袍断义,不必再来往了!”
张居正将另一只手也加了上去:“柱乾兄,保重!”
告别了何心隐和初幼嘉二人,张居正并没有返回自己的寓所,而是安步当车,来到了位于纱帽胡同的内阁首辅严嵩的府邸。
到底是相府的气派,严府当街的大门楼十分宽敞,高高的五级台阶,朱漆的四扇大门,都是位极人臣的规制。但是,与当年夏言府邸终日门庭若市、门厅轿马无数的景象不同,严嵩府门外并未停有轿马仪仗,四扇大门都紧闭着,只有门口那两只高高挂着的写有“严府”字样的大灯笼,在渐起的夜风中微微摇曳。
张居正知道,这可不是严嵩洁身自好,不受私谒的缘故,而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