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从复入内阁,尤其是升任首辅以来,严嵩就时常在内阁值宿,十天半月难得回家一趟。那些有心要走首辅门子的官员闭门羹吃多了,也就渐渐的不来了。
其实,张居正既疏于交游,又没有机会看到厂卫密探每日呈报给皇上御览的仿单,因而也就不知道,就在严府的背后,还有一个小院,门开在偏僻的胡同里,那是严嵩之子、大理寺丞严世蕃的别院。那里的热闹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当年夏言柄国之时的相府。自然,那里也是厂卫密切监控的重点,每日都有哪些人造访,所为何事,行贿几何,朱厚熜都了如指掌,严嵩上呈的条陈奏议该允的允,该驳的驳,他心里自然有数。这样做,不但不伤朝堂和睦之大局,还能确保朝政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更让严嵩觉得皇上圣心远谟明见万里,从而诚惶诚恐柔媚事君,丝毫也不敢生窃权擅政、夺天家威福自用之心。水至清则无鱼,既然能一举三得,又何乐而不为?
犹豫了一下,张居正走上台阶,轻轻叩响了严府的大门,同时心里对自己说:真正的考验这才刚刚开始啊!
原来,朱厚熜命张居正劝说何心隐和初幼嘉二人应试制科,作为对张居正的考验。张居正提出了一个难题:应试制科与应试时务科一样,该由朝廷三品以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