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不若请太岳兄随世蕃入内说话。太岳兄,请!”
张居正也跟着他伸手:“严大人,请!”
穿过了宽敞的天井,是高大的厅堂。厅堂后面回廊曲折,门户重重,不仅恢宏幽深,而且雕栏画柱,绣户绮窗,样样都美伦美奂,一路上躬身施礼的仆役都穿着绫罗绸缎,那些曲着身子道万福的侍妾丫鬟更是美艳绝伦,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好在张居正一直侍奉御前,见惯了大内的雍容大气,总算是没有被这样的架势给骇住。
兴许是听门房禀报张居正有事要面谒严嵩,严世蕃并没有将他请至客厅用茶叙话,而是由那一队丫鬟提灯引路,径直带他穿过长长的游廊,来到了严府后面的一个独立的小庭院里。
前院四处亮着灯,走廊里也每隔几十步就点着一支牛油巨烛,照得整个院落亮如白昼,这里却是黑漆漆的一片。到了此处,那一队丫鬟反而停住了脚步,严世蕃伸手接过一只灯笼,那些丫鬟们便悄无声息地道了一个万福,退到了前院。
严世蕃那洪亮的嗓门也刻意压低了:“此处是家父的书房,家父一直居于此处。”
书房相见,已是关系密切、熟不拘礼的门生故吏才有的荣耀,张居正诚惶诚恐,正要说些感激的话,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