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息休养?”
这固然是句气话,但他所说的“侍奉御前着实辛苦”的话倒象是一声断喝,使何心隐心中那乱麻一般的思绪豁然开朗:“我明白了,正因太岳侍奉御前深契圣心,皇上觉得他是可造之才,故此才要把他放至外省历练,以备日后所大用……”
“历练?”初幼嘉反驳道:“寻常二甲进士,外放州县已是贬谪,更遑论太岳已是庶吉士!是储相!哪有这样的历练法?岂不奇矣怪哉!”
“子美兄既如此说,愚兄倒要说上一句:这二年来,奇矣怪哉之事可还少吗?多此一桩又有何妨?圣心之深远,实不可以常人常理度之啊!”
初幼嘉为之语塞,过了半晌却还是心意难平,气呼呼地说:“太岳实有经天纬地之才,却困于州牧县尹之位,既不能一申平生之夙愿,又要受累于迎来送往、追比赋税乃至追盗捕寇,岂不可惜!”
“正所谓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何心隐开玩笑说:“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不当州牧县尹,如何能位列朝堂,指点江山?”
初幼嘉没好气地说:“太岳已落难至斯,你还有心思说笑!”
何心隐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其实有些话,愚兄早就想对你和太岳说了。你们这些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