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再与这个已不是天子近臣的张居正虚与委蛇浪费时间而已。
过了两日,严嵩回府,得知此事甚为恼怒,吩咐严世蕃即刻修书一封,向已经作别京师动身南下的张居正谢情并赔罪。
严世蕃不满地嘟囔着说:“不过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爹爹又何必如此自降身价?”
“你懂什么!”严嵩呵斥道:“此子既有大才,又能屈能伸,断非池中之物,且要容留他日再见之余地!”
见儿子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严嵩问道:“你可知道,他接任的昆山县原任知县是何人?”
“不就是那个曾詈骂过爹爹,还打过儿子的监生海瑞吗?”严世蕃恶狠狠地说:“张茂那个老混蛋,明知此人与爹过不去,偏还要举荐他任知县!当日儿子就跟爹说了,定要跟吏部打个招呼,驳了他。爹怕伤了张茂的面子,装聋作哑,倒让满朝文武看了我父子二人的笑话!还有任彦那个混帐东西,他是爹一手栽培起来的人,爹还举荐他做了应天巡抚,他竟敢吃里爬外,举荐那个海瑞应制科!照儿子说来,他不仁,我不义,干脆找几个我们的御史上奏疏,狠狠地参他!”
“原来你并非一无所知!”严嵩冷笑一声,说:“你道这些事是张茂那个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