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徐阶想要再安慰他。
“你厚道。”严嵩打断了他的话,说:“皇上还在等着我们见驾,我就长话短说。冒昧问你一句话,你要真心答我。”
“阁老但问便是,属下不敢有半点虚妄之言。”
严嵩紧紧地盯着徐阶那张写满谦恭之色的脸:“我记得,山东巡抚林毅也是松江人,与你有乡谊。那么,嘉靖二十二年他自湖广布政使任上擢升巡抚,可是走的你的门子?”
其实,严嵩在偏殿之上那样反常的表现到底意欲何为,徐阶已经大致猜到了几分,但骤然听严嵩这么说,徐阶还是不禁心中一凛,脸上也露出了惊恐之色。
严嵩微微一笑:“少湖不必多虑。你也知道,那时我正在文渊阁坐冷板凳,对朝局人事一无所知;而你却已补入内阁,又兼着吏部左堂,想必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故此我才有这一问。事关重大,你且不能瞒我。”
严嵩一再逼问此事,徐阶更是惶恐不安,忙说:“回阁老,林毅确是属下的同乡,但属下当初获罪于时任首揆的张熜张孚敬,他就不再与属下来往了。他擢升巡抚一事,乃是夏阁老一力主之,与属下并无关系。”
严嵩点点头:“我也闻说当年你遭张熜张孚敬构陷下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