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臣未将详情奏明皇上,其实不必派员远赴山东。”严嵩赶紧说:“据臣方才询问杨继盛,他起初跟随时任翰林院编修彭时亨赴山东宣讲国朝农务善政之时,便已得知莱州之事。本欲上书,为彭时亨所劝阻。山东之事,责问彭时亨大抵便能知道实情。”
朱厚熜问道:“是不是因宣讲国朝农务善政有功,今年年初由马阁老举荐刚刚升为修撰的那个彭时亨?”
皇上如此心细如发,连一个小小的编修升修撰都记在心里,还能记得是马宪成举荐,严嵩心里不由得一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应道:“是。”
“这等大事,他为何不奏报朝廷?”
引信既已点燃,接下来的事情顺势而为即可,严嵩也就不必再费心撩拨皇上的怒火,老老实实回答道:“回皇上,臣也曾问过杨继盛,可他也不知其中原委。”
朱厚熜转头朝着陈洪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派人把那个彭时亨给朕抓起来,拷问山东详情,从速报来!”
陈洪赶紧飞也似的跑了出去,朱厚熜又继续说:“莱州百姓已绝粮数月,每时每刻都又饿毙之人,一刻也不能耽搁,内阁先要拟出个发粮赈灾的方略来,一俟消息确实,就要着速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