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准许他们定居于蚝镜澳,接下来,他们便会安营扎寨赖着不走了,筑炮台、建城墙、设岗哨,甚至不许我大明官吏百姓随意进出;再接下来又会怎样?便是委派官吏、自行管辖!如此一来,我大明如何行使治权?治权不保,主权又何以体现?寸寸河山寸寸血,岂能就此拱手让与他人?”
见高拱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朱厚熜又说:“朕这么说,你或许是以为是杞人忧天、危言耸听了吧?可朕身为大明天子,掌九州万方,不得不为我大明,更为我中华民族做万世之谋,防患于未然啊!我大明疆域万里、雄兵百万,自然不能与南洋那些小国一概而论,佛朗机人屡屡兴兵进犯,也都被我大明官兵大败而回,眼下也断不敢再明犯我大明天威。可若是有朝一日,我大明国力衰弱,无力拱卫海疆,谁能保证他们便不会再生桀骜之志,要将那蚝镜澳从我大明手中抢走?莫非你竟没有听汪直与你说过,佛朗机人是如何逐步蚕食爪哇、吕宋、满刺加的?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高拱既然受命主持开放海禁一事,当然留心问过汪直有关西番诸国之事。经皇上提醒,他蓦然想起了当年在翰林院任庶吉士和编修期间,曾看过《武宗实录》中记载有这么一件往事——正德年间,佛朗机人入侵满刺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