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的话还没有说完,朱厚熜就大笑起来:“哈哈哈,果然了不得,你高肃卿如此精通商贾之道,若是弃官从商,不出十年必定富可敌国!不过,你以为朕将佛朗机人货殖往来的关税税率定的那么高是杀鸡取卵的短视行为,却还是没有理解朕的真实用意啊……”
高拱老老实实地说:“臣愚钝,恳请皇上予以明示。”
朱厚熜含笑问道:“往年与西番诸国往来货殖的两百万两贸易总额,都由哪些商贾分润?”
高拱应道:“回皇上,大半由许氏海商集团包买包卖,其余由西番诸国海商承担,其中以佛朗机人为多,十居其九。”
朱厚熜点点头:“也就是说,我大明与西番诸国往来货殖,佛朗机人仍占有不小的份额,每年仍要从中赚取四、五十万银子的利润喽?”
高拱听出了皇上话语中掩饰不住的不满,试探着问道:“皇上的意思,可是要拒绝佛朗机人参与西番诸国与我大明的互市货殖?”
朱厚熜大摇其头:“非也,非也!既然我大明许开互市,大力发展远洋贸易,自然要遵循商业规律办事,断不可用行政命令干预正常经贸往来。不过,汪直官商合办海市的思路倒是启发了朕,我大明可成立南洋贸易商行,官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