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复立那块刻有太祖高皇帝圣训“内臣不得干预政事,预者斩”的铁牌以儆内官;二是请撤由太监掌管的东厂,镇抚司亦不再由司礼监首席秉笔掌管,直接听命于皇上;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皇上自司礼监收回批红大权,内宦不得再借批红之权干预朝政。至于海瑞提出的恢复太祖高皇帝定下的不许宦官读书识字,不许兼任外臣文武衔,不许穿戴外臣的冠服,品级不得超过四品等诸多旧制,因高拱认为不切合实际,矫枉过正,就隐去不提了。
即便如此,朱厚熜还是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个海瑞,哼哼,这个海瑞真是惟恐天下不乱啊!朕还想着让你这个老上司去劝劝他,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才具要用在本分上。没想到他竟然又找上门来了!”
高拱听出皇上其实并未生气,就大着胆子说:“请皇上恕罪,臣以为,以正道事君、以忠言进谏,这便是人臣的本分。”
“本分?”朱厚熜嚷嚷着说:“是本分也不该老给朕找麻烦!你不知道,只为了他中制科进士,朕就伤透了脑筋。你可知道,他策论所议何事吗?”
“回皇上,臣昨日听海瑞说起过……”
“那你觉得他那井田制之议可行吗?”朱厚熜说:“说他是书生之见,空谈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