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失之过轻!徐阁老、田老夫子是君子,看过他的墨卷之后不敢呈给朕,也不敢示人;若是落到严嵩手里,一个‘包藏祸心,妄言乱政’的大帽子扣下来,朕想保全他性命都难!”
见到皇上如此不拘行迹、率性自然,高拱胆子也大了起来,好奇地问道:“臣敢问一句,皇上如何处置海瑞的策论?”
朱厚熜没好气地说:“烧了!那样的墨卷,朕也不敢留着,自然要付之一炬。”
高拱更是疑惑了:“烧了?”
“不烧怎么办?倘若泄露出去,他迟早得是个死!”朱厚熜摆摆手:“算了,不说了,朕身为九五之尊,做那种装神弄鬼之事实在羞于启齿。只说他要上的这道疏,不是在找死吗?”
高拱忍着笑,说:“臣再敢问皇上一句,为何要那样维护海瑞?”
朱厚熜佯怒道:“好你个高肃卿,竟拷问起朕来了!朕身为万民之君父,生杀予夺皆是朕的权力,维护一个海瑞莫非还非得有理由不成?”
“臣不敢。惟是皇上曾多次语于臣,御前奏对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臣心有疑虑,也不得不问。”
“哼哼,越发无人臣礼了!朕若是今日不答你,你是否便会以为朕徇私枉法了?”开了句玩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