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这么怀疑,但仔细想来当不会如此。”严世蕃说:“我们让叶樘弹劾李春芳任用匪类祸害百姓,皇上虽未准奏,但受山东莱州一事的牵连,李春芳的圣眷已大不如前,即便眼红爹的内阁首辅之位,今生怕也是无望企及了。至于夏言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夏李一体,且山东莱州之事他的门生故吏也脱不了干系,比如山东巡抚林毅、布政使刘正平都是他的党羽,他任用的封疆大吏今次也被砍了脑袋,皇上即便有意要起复夏言,也断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依高拱之才,当不会看不到这一点。”
“会否是高拱为求帮其师夏言及李春芳二人脱罪,才窜唆海瑞上了那道疏,用意是在把朝局搅乱?”
严世蕃斩钉截铁地说:“那他就是在找死!要把水搅浑,他策动别人弹劾徐阶,甚或我父子倒在情理之中,可要拿司礼监当箭靶子,只怕火没有烧起来,倒先把他自家烧死了!皇上虽说从不纵容那些奴才,但打狗也得看主人嘛!再者,高拱虽说没有海瑞那么迂腐,但也改不了读书人的臭脾气,那种人或许能有这个机心,却不会这么做。”
“不错,为父能想到的,你也都想到了。”严嵩这一番考问全是在考验儿子的知势识人之能,见儿子回答的头头是道,心里十分高兴,将赞许的目光投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