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又问道:“那么,依你之见,为父该如何行事?”
“儿子冒昧猜测,爹或许已写帖求见皇上,恳请皇上收回成命了。”
“既然你认定圣意已决,为何却又以为为父不会遵旨拟票?”
严世蕃笑道:“若是夏言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当国,兴许便会顺水推舟,夺皇上的威权而自用,但以爹之睿智,断不会行此险着。”
“为何不会?”
“如今时机未到。”严世蕃说:“爹如今已是内阁首辅,若是赞同此议,定会令皇上心生疑惑,是故谁都可持此议,惟独爹不可。”
“这确是其一,还有其二,”严嵩看着儿子,缓缓地说:“这一奏议摆明就是高拱已说动了皇上,为父若是赞同此议,促成此事,岂不成就了他的社稷之功?他本就是深得圣心之人,今次若是再立此大功,赢得朝野上下交口称颂,封疆入阁只是早晚之事。而海瑞奏疏中所提的增设办公厅协助皇上处理奏章、稽查内阁政务得失,更无疑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等要职,让他能时常陪侍皇上左右,参与机枢要务,以他之大才,日后你如何能与他较一日之短长?”
严世蕃知道,独揽大权、把持朝政是父亲多年以来的梦想,如今皇上有意要加重内阁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