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你掌司礼监印几年了?”
陈洪老老实实回答道:“回主子,奴婢于二十三年冬月接吕公公之职,到如今已有两年零六个月了。”
朱厚熜说:“两年半,时间不算短了,经你批红发出的诏命只怕有好几千件了吧?有没有自己拿过主意,改动过内阁的票拟?”
陈洪吓得一激灵:莫非有人在主子面前告刁状,说他专权擅政?赶紧跪了下来:“回主子,这两年多里,内阁的票拟奴婢每次都与黄锦那个狗奴才一同核审,然后才批红,可我们哪一次也没有改过内阁拟的票……”
朱厚熜追问道:“真的没有改动过?”
尽管主子一直面带笑容,但陈洪已吓得肝胆俱丧,一边拼命地叩头,一边说:“主子是天,奴婢万死也不敢欺天,确是一个字也没有改动过啊……”
“行了,朕不过随口问上一问,你至于如此惶恐吗?”朱厚熜说:“朕就想问一问你们司礼监,两年多里,批了几千件诏命,一个字也没有改动过,那你们核审什么?”
陈洪怔怔地说:“回主子,奴婢以为内阁各位老先生都是主子亲自简拔的大臣,主子都信得过,奴婢还有什么不信任的?”
“听听你都说了什么话!”朱厚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