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冷笑道:“还不明白?你以为朕俯允外面的那些臣子所请,要夺了你司礼监批红之权,是受了他们的蒙蔽?你以为夺了你司礼监批红之权,是伤了你大明内相的面子、削了你的权?告诉你,朕是可怜你们这些奴才,保护你们!”
略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说:“朕御极二十多年了,用自己的人掌司礼监只有两个,一个是吕芳,一个就是你陈洪。从吕芳到你陈洪,十几年里就没有改过内阁一个字的票拟!既然如此,为何这十几年还要去批这个红,要跟着外面的那些臣子一起为国事担罪?”
在深宫大内这座八卦炉里修炼了几十年,爬到了司礼监掌印这个位置上,陈洪也绝非等闲之辈,赶紧应道:“做了奴婢这号人,就不算是个人了,有主子这么多年呵护着,总算是有了半个人样,奴婢该替主子看好这个家,替主子遮风挡雨……”
“替朕遮风挡雨?朕告诉你,你们谁也不能替朕遮风挡雨,全是在招风惹雨!”朱厚熜说:“今次不是黄锦那个狗奴才自作聪明,不经请旨就虐打杨继盛,朕何必要给那些新科进士认过赔罪?又怎会被外面的那些臣子抓住了把柄大做文章,要把你们权势都夺了去?”
陈洪心中一哂:别说是打了一个小小的新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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