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升腾而起,有个别心思活泛的甚至开始认为,莫非是陈洪那小子为了抬举自己的这两个“把子”,故意搞出的这一手?若非如此,为何他把大家都鼓动起来到东暖阁请愿,他的这两个“把子”却装模作样地穿着布衣跑来劝大家,这其中分明有诈!
这正是朱厚熜要达到的效果,他又对那些跪在面前的太监们说道:“这些事朕方才已跟陈洪说清楚了,他管着你们,由他跟你们去说,朕没有那个闲工夫!”
陈洪如今见主子不再穷追背后的主使之人,心中那块巨石总算是落地了,忙抢先应道:“是是是,如今主子宵衣旰食,操劳国事,时常批阅奏章至深夜,御衣膳食也是减了又减,奴才们确是不该拿这样的小事来惹主子烦心……”
“少卖嘴!”朱厚熜喝止了他,又对那些太监说道:“你们平时口口声声都说自己没了家,宫里便是你们的家,只要你们守规矩,朕也不会任由外人欺负你们。但你们知不知道,古人有云:‘国必自伐,然后人伐之’。家也是如此,必先自败,然后人败之。杨金水从南京回来只两三年,都懂规矩守家法,你们都是宫里的老人,怎么还这么不晓事,竟敢跟朕玩这种集体示威的把戏。这笔账,该怎么算?”
陈洪慌忙叩头道:“奴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