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尤其是那张脸庞,终日曝晒于烈日之下又被强劲的海风吹着,已是黑里透红,不再似往日那样白净,嘴上也起了一大圈的燎浆水疱,便劝他好好休息,被徐渭婉言谢绝,只休整了三日,又随着南路巡防船队出巡。九月十六日,南路巡防船队回营,戚继光亲自考问了徐渭水战指挥之法,徐渭对答如流,戚继光赞不绝口。
嗣后,戚继光对汪宗瀚叹道:“若论悟性之高,国朝无出文长之右者!”
汪宗瀚却摇头笑道:“元敬此说未必过于夸大其辞。其实,天下之大,能人辈出,哪能就被他徐文长尽得风流!若论悟性之高的英才,只我军中就有两人可与他媲美。”
“哦,还有这等英才?”戚继光惊讶地说:“在哪里?快快说与我知道。”
汪宗瀚笑道:“第一便是你戚元敬……”
戚继光连忙摆手:“伯骏兄谬赞,我戚继光安敢受英才之评。”
汪宗瀚正色说道:“实是发自肺腑,绝非故意要讨你的好,我在江防军干了二十年攒下的那点东西,不到一年工夫便被你全学了去,还不能称为英才?”
“伯骏兄是在取笑继光了。我出身登州卫,本就是备倭卫所,也有舟师水军,身边又有你伯骏兄这样的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