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长进,岂不贻笑大方?”戚继光说:“还有一个呢?”
汪宗瀚笑着说:“还有一个便是我给你提说过的南路巡防船队的那个徐海。方才徐渭不是也曾说过,他今次随南路巡防船队出巡,还得徐海颇多指点。嘿,说起来他二人还颇有渊源,既都是浙江人氏,又都姓徐,五百年前或许还是本家……”
略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说:“我从军二十年,带过的兵也成千累万了,入东海舰队以来,遵上谕设立随营讲武堂,轮训考察全军各级军官将佐,我又兼了舰队的总教习,若论其中出类拔萃者,那个徐海当属第一。我今日又要旧话重提——徐海任一船之管带绰绰有余,只当一名哨官太可惜了。”
戚继光脸上的笑容敛了,叹道:“伯骏兄,我知你爱才心切,我又何尝不知道徐海确是难得的水战之才?可你也知道,各船的管带都是正五品千户的官缺,他毕竟出身不好,骤然升此高位,难免招人非议……”
汪宗瀚默然了。他也知道,若论爱才,戚继光不在他之下,昔日在营团军之时,但凡有可用之人,不论出身便极力举荐,委以重任。但如今自己独掌一军,行事难免就要更谨慎一些;而且,诚如戚继光方才所言,那个徐海确实出身不好……
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