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笑道:“呵呵,川崎先生问的这么仔细,莫非也有兴趣要在我大明朝捐个官做?”突然,他脸上的笑容霎时不见了,冷哼一声:“我国圣天子坐拥九州四海之富,岂是银钱所能买通的?不过是因前两年我国江南发生叛乱,北地粮米不济,汪某与许老板他们凑了三十万石稻米送到京师,汪某自家又向朝廷进贡了二百支洋枪以资军用,这才蒙皇上恩典,赏了功名冠戴。”
在座的日本商人又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川崎正诚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自己为了换得一个幕府将军御家人的身份,孝敬了足利殿下一万贯钱,折合白银几千两;而中国海商集团一次就进贡给大明朝廷了三十万石稻米,这三十万石稻米在平常年份也能值二十多万两银子,何况是在米珠薪桂的战乱之时?而且,洋枪刚刚传到日本,每支能卖到上百两银子,汪直向朝廷进贡的那两百支洋枪价值两万两银子,也是数倍于自己。说起来,自己号称日本第一富商,可跟这些富可敌国的中国海商一比,实在是不值一提的井底之蛙啊!
被中国海商的豪富气派骇住的川崎正诚侧过身子,趴俯在榻榻米上,向汪直道歉:“鄙人好奇心太盛,问出这样冒昧的问题,实在是失礼之至,还请五峰先生原谅。”
筵席上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