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节略,你为何大段摘抄海瑞奏疏里的原话?”
“罪臣该死!”严世蕃叩头说道:“实因海瑞所言之事太过匪夷所思,罪臣担心皇上看了生气,才将他奏疏里的原话摘抄誊录,想把来龙去脉给皇上交代清楚。死了也没有别的心思……”
“不要告诉朕你是因为兹事体大,怕朕看不明白!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朕早就一清二楚,不过是想借刀杀人而已!”朱厚熜厉声说:“且不说海瑞所言之事是否属实,我大明官制载有明文,六科给事中、都察院监察御史这些风宪言官都有风闻奏事之权,他在这一条上便占了理。朝廷未经彻查,你就要朕治海瑞的罪,怎么治罪?糊里糊涂就杀人,何以自圆其说,何以令天下人心服口服?再者说了,若是荣王确有其事,即便朕杀了一个海瑞,朝廷还有那么多的御史、给事中,还有那么多惟恐天下不乱的清流官员、士子,你可是要朕把他们都杀了?你指望着朕替你除掉那个海瑞,为你严家父子二人出一口恶气,可朕就要被人骂作是堵塞言路、徇私枉法的昏聩之君了!这就是你的事君之道?”
严世蕃诚惶诚恐地说:“臣不能上体圣心,为皇上分忧,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朱厚熜冷哼一声:“罢了。朕不过是要提醒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