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可有此事?”
张居正惭愧地一笑:“我不会田园农艺之术,又不好让衙门里的差役代为耕种,只好如此,还请刚峰兄恕不告之罪。”
同时,他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反感:这个海刚峰说话也未免太直白,让人真有些下不来台……
海瑞笑着摆摆手:“哪里哪里,种竹养鹤,本是千古风雅之事。奈何海某不过边远琼崖区区一岛民,自知比不得不是太岳兄这等雅致之人,便不敢附庸风雅。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海瑞只顾着‘乐乎’,竟让太岳兄站了这么久,失礼失礼。太岳兄快快请进,我们后堂说话。”
张居正以为他话里暗含讥讽之意,心中更是不喜,但因有要事在身,不好发作,只得跟着海瑞相让着进了后堂。
就坐之后,海瑞忙吩咐那位叫做“老郑”的差役切瓜饷客。谁知道,老郑送上来的却是半红半白的生瓜。海瑞冲着张居正尴尬地一笑:“别人买五文钱一个,他只卖三文钱,果然便宜没好货,让太岳兄见笑了。”
张居正这才释然:这个海瑞果然是个官场另类,想他六品月俸虽只有十石,但身为一省巡按御史,每年的养廉银也有四五百两银子,却舍不得掏五文钱卖一只西瓜,偏要省两文钱卖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