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治乾斜着眼睛瞥了邓志杰一眼:“区区接待小事有何难办的?若说因是第一次接待巡按海大人,你担心摸不清他的嗜好口味,再闹出象日前接待荣王千岁之时那样的差错,另外多备一套也就是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官,给我当副手也有两年了,这点小事还不能做主,偏要来烦我?”
邓志杰苦笑着说:“卑职身为本府佐贰,该当帮府台大人分忧。再者说来,卑职又是府台大人一手提携起来的,对于府台大人的吩咐,自然更要不折不扣地执行。说起来我们荆州也算是个水陆要冲,每年从我们这里过路的大人不知凡几,总督巡抚一级的封疆大吏也有不少。有老规矩在,卑职照着做就是了。因此,前日接到巡按御史衙门的滚单之后,卑职就已经照着老规矩把差事分派了下去。但卑职思来想去,这件事或许不是那么简单……”
邓志杰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除了表白忠心推卸责任之外,一句正题也没说到,封治乾嫌他琐碎,哼了一声,说:“兴许说话间海大人的官船就到了,老邓,你有什么就赶快说,该怎么办我们还要定纂儿呢!”
“是,卑职糊涂了。”邓志杰忙说:“这两年里,朝廷对‘驿传之禁’三令五申,皇上显然是要借此机会整饬纲纪刷新吏治,这个当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