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是从商贾贩夫之处告借而来,马上就会舆论沸腾。那些自诩为孔圣人嫡传弟子的官员,一个个就都成了耻食周粟的伯夷叔齐,觉得自己蒙受了奇耻大辱。弹劾微臣及户部的奏疏便会蜂拥而至内廷,臣等名誉受损事小,亵渎圣听、扰烦圣心,则臣等罪莫大焉!”
朱厚熜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无可奈何地将一个在心中盘旋了许久的想法又压抑了下去,叹了口气,问道:“也就两三个月的事儿,难道就没有办法应付过去吗?”
听出皇上虽然为之头疼,却并未恼怒,也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马宪成心中更是惭愧,却又不好改口,只好硬着头皮说:“回皇上,办法倒有几个,但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马阁老如今不但学会绕弯子,还学会卖关子了啊!御前议事,有什么不当说的?”
“一个法子是动员各部及各衙门四品以上的官员,还有那些家境尚好的官员暂时不领那两个月的俸禄,待夏赋解送之后再予以补发……”
朱厚熜毫不犹豫地说:“这个法子不妥!官员为朝廷干事,朝廷就应付给俸禄,各处工厂、矿山的工人民夫的工资尚且不能拖欠,怎能拖欠官员的俸禄?”
“百官受圣人教诲多年,又幸蒙圣恩,只要和大家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