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里的时候,吕公公已经从江南回来了,有他压着,别说是黄锦那个老实疙瘩,就算是已坐到司礼监掌印位子上的陈洪陈公公也不敢乱说乱动,他黄锦要是敢接你的银票,那才是见了鬼!如今事情都过去了,吕公公又不在身边盯着,他怎会还是荤腥不沾?”
见贺兰石一脸的犹豫之色,显然心有余悸,严世蕃又是一哂:“亏你还是六品的中官,宫里的事情竟还要我来教你!”
贺兰石赶紧顺着他的话风,说:“我这六品冠戴,还是皇上看在阁老和严大人面子上赏我的,这几年里,又一直在这边呆着,不是解送贡品和税银,等闲也不得上京里去。都知道我不是公儿,去了也进不了宫。这皇城圈子里的事委实不知许多,还请严大人指教。”
严世蕃说:“皇上这些年把宫里的人勒啃的紧,几年都没有给过赏了;吕公公又管得比都察院的御史还严,除了正项俸禄,任谁也不敢搞歪门邪道捞银子。那些公儿是偷惯了腥的猫,受得了那份清苦?你送他们银子,不正合他们的心意?即便黄锦不敢一个人吞了,也可以拿回去分给宫里那些有头有脸的公儿。别看宫里的人都围着皇上转,可跟朝廷官场没什么两样儿,坐在他那个位子上,下面没有几个实心实意抬轿子的人怎么行!要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