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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宪成也得到了房寰奏疏的原稿,看过之后,心里既十分诧异,更觉得无比愤慨:虎毒尚且不食子,那个海瑞竟以居家小德虐杀亲女,真真非常人常理可以度之!更何况,所谓事急从权,嫂溺,叔援之以手,连朱子大儒都不以为违礼,这是圣贤早有定论的至理,他的女儿不过从男仆手中接过了一只饼,未必就触及肌肤,有何失德之说,可见此人执拗迂腐一至于斯,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过,因为此事太过匪夷所思,马宪成还有些不相信,又专程写信给那些江南任职的门生故旧,委托他们打听房寰疏论之事的真伪,各人回信有信誓旦旦说确有其事的,也有谨慎小心说或可有之的,不一而足,却没有一个人敢打包票说纯属捏造。
马宪成思量再三,觉得房寰是严嵩的门生,却能如此不避嫌疑地疏论与他座师有仇的海瑞,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便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名教罪人”、“衣冠禽兽”之类的话。而且,海瑞既然做出这种事,已激起了官场士林的公愤,自己再替他说话已是十分不妥,但要迎合严嵩落井下石,马宪成却做不出来。恰逢年底,他就按照李春芳当日的指点,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