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不能公然反对,可以借此机会,找到合作商人,招揽工匠、开办丝绸棉布作坊,赚到的银子就归皇室所有了。到时候,皇上是要贴补内廷开支,还是上缴朝廷入了国家财政大账,那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当年皇上设立大同市舶司,专管与蒙元各部的马市交易,不就是成功的先例吗?
成立属于国家所有的丝织厂、棉纺厂会引起官场士林清流们的非议,内廷织造局开办丝绸棉布作坊却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朱厚熜心中愤懑无比,却也只能抱以苦笑,却无话可说。
但是,此举毕竟与自己限制宦官权势的一贯宗旨多有不符,朱厚熜更担心把老虎放出笼子容易,再要捉回来可就难了,犹豫着说:“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既能缓解宫中用度的紧张,又不会让人指责朝廷与民争利。但是,朕这些年里为什么不重设苏松杭织造局,个中原委你不是不知道。当初那些钦差督造太监还只能贪墨国帑、欺压织户,如今建了作坊,他们更有机会搜刮商户、虐待工匠了。这可关乎宫里的名声,更关乎朕的圣望。若没有人去监督着他们,朕还不如不这么做!朕以为应该设立一个江南织造使,主管三大织造局,你手头上可有合适的人选,能担此大任?”
吕芳胸有成竹地说:“回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