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负了天下才名,竟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书生之见,险些中了那些人的圈套,成为他们盘剥压榨百姓的帮凶!”
“这是怎么说?”赵黄氏疑惑地说:“难道皇上定下的国策还能有错?”
赵鼎摇摇头:“皇上睿智天纵、爱民如子,定下的国策怎能有错?只是,商鞅立木行法,秦国立见富强;王安石推行新政,北宋却旋踵而亡。再好的国策,也得有可靠的人去推行,才能行得通;否则就成了那些贪官污吏、豪强富户欺压百姓、中饱私囊的弊政了!”
“你能把话给我说明白点吗?”
“我问你,你知道我们家乡无锡那边的田是多少钱一亩吗?”
赵黄氏轻笑一声:“你这话说的好生可笑。我怎么会知道这些?莫要取笑我们妇道人家少见识,你无锡赵家的赵公子不外放松江当这个劳什子的知府,只怕也不会知道。”
赵鼎这才想起来,夫人和自己一样,都是出身豪富之家,自幼钟鸣鼎食,终日想的都是“琴棋书画诗酒花”,从来不管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又怎么会知道田价这样的俗事,便自嘲地一笑:“夫人责的是。若不是知府松江,我确实不曾知道这些。我们家乡无锡那边的田丰年是五十两银子一亩,歉年四十两。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