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跟无锡差不多,甚或因为这里人多田少,田价比那边还高一些。”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这里的大户人家只愿意出八石一亩,最多十石一亩来买灾民的田了。如今虽说遇到天灾,米价涨了,十石米也最多折银二十两。”
“低了这许多?”赵黄氏似乎明白了一点:“难道就因为遭了灾,百姓家就得把田都贱卖了?可这跟朝廷改稻为桑有什么关系?”
赵鼎说:“我们家和你娘家都经营有绸缎行和布庄,乡下有桑田棉田,城里有丝绸棉布作坊,你应该知道,每亩桑田棉田的收益原本就要比稻田高出三成以上,皇上仁德天厚,又明发上谕,诏告天下,改种桑棉的稻田仍按稻田起课征税,那些豪强大户、不法商人就认准这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就要把百姓的田都买了去,还想贱买。恰好吴淞江发了端午汛,淹了松江的几个县,百姓遭了灾,他们不贷粮给灾民度荒,就为逼着百姓卖田活命。还说什么‘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赵黄氏疑惑地说:“他们贷不贷粮食有什么关系,朝廷不是要发赈救济灾民吗?”
赵鼎沉默了。
看出自己的夫君愁眉深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赵黄氏